民间故事: 男子被逼成亲, 娶老姑娘, 老姑娘: 别想美事
从前,有一个村庄,四周被连绵的青山环绕,村里的人勤劳朴实,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。在这个村庄里,住着一个名叫阿明的青年。阿明从小家境贫寒,父亲早逝,母亲靠着织布和替别人做些零工,艰难地将他拉扯大。阿明虽家境不好,却生得眉清目秀,又聪明伶俐,深得村里人的喜爱。
阿明年纪渐长,村里的人都觉得他该成亲了,纷纷向他提起婚事。然而阿明对婚事却并不急切。他有自己的打算,想等自己有了足够的积蓄,再娶个心仪的姑娘。然而天不遂人愿,村里最有权势的李员外看中了阿明,并不是因为他人品出众,而是因为他想为自己的女儿找个好女婿。
李员外的女儿名叫李杏,年纪已过二十五,还未出嫁。在那个年代,女子到这般年纪仍未婚,是件极为尴尬的事。李员外为此心急如焚,四处托人说媒,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娶李杏。这并非因为她长相丑陋,而是李杏性格倔强,不服管教,传闻她甚至当众顶撞父母,令不少人望而却步。
一天,李员外派人把阿明叫到了府上。阿明心里有些不安,但也无从拒绝,只得硬着头皮前往。到了李府,李员外笑脸相迎,热情地招待他吃茶寒暄。阿明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,但还是忍耐着听下去。
李员外突然话锋一转,直截了当地提出想让阿明娶他的女儿李杏为妻。阿明听闻此言,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。他哪曾想到,这样的事情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。他急忙推辞:“李员外,这怎么使得?小子家境贫寒,怎敢高攀您府上?”
李员外冷冷一笑:“阿明啊,话别说得太满。你也知道,村里的人都看重我们李家的势力,若你拒绝,恐怕日后日子不好过啊。”言外之意,分明是在威胁。
阿明心中惶恐,无法拒绝这样的压力。回到家里,母亲看到他忧心忡忡,忙问缘由。阿明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母亲,母亲也是一脸愁容。她知道李员外不是善茬,若是拒绝了,家里的生活恐怕更加艰难。母子二人一番商议后,最终阿明只得无奈应下这门婚事。
婚礼定得很快,李员外不惜重金大摆宴席,全村的人都来看这场热闹。阿明心情沉重,满怀心事地站在新房门前,眼看着自己的人生从此改变。
新婚之夜,阿明心情复杂,心想虽然这婚姻是被逼无奈,但李杏毕竟是他的妻子,自己总不能太过冷淡。于是他整理了情绪,推开了新房的门。屋内烛光摇曳,李杏穿着一身红嫁衣,端坐在床边,脸上蒙着红纱。
阿明轻声说道:“李姑娘,既然我们已成夫妻,我定会好好待你。”说罢,他打算上前揭开红纱,正式行礼。没想到,李杏突然开口,声音冰冷:“你别想那美事!”阿明被她这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,愣在当场。他万万没有想到,李杏竟会在这新婚之夜说出这样的话。
李杏缓缓站起身,揭下红纱,露出一张冷若冰霜的脸:“我知道这桩婚事是我爹一手操办的,与你无关。但你也别以为娶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。我李杏这辈子被人逼迫,更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妥协。”她的话如同寒冬的冷风,一字一句扎进阿明的心里。
阿明怔怔地站在原地,不知该如何回应。他本以为,李杏是因为年纪大了才不得不嫁给他,心中还有些怜悯她。可是现在看来,李杏并非他想象中的那种无奈之人。相反,她是一个有着强烈自我意识的女子。
那一晚,阿明和李杏各自坐在新房的两端,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。阿明内心纠结,觉得自己既然已经娶了她,夫妻之实迟早要发生,但李杏的强硬态度让他不敢轻举妄动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,阿明和李杏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却仿佛是两个陌生人。李杏照常打理家中的事务,甚至比普通村妇更加能干,田里的活她也亲自下地干活,从不依赖阿明。村里的人渐渐发现,阿明虽娶了李员外的女儿,但这婚姻并不像外人想象中的那般顺遂。
村中妇人们暗地里窃窃私语:“李杏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,阿明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她!”阿明听到这些流言,心中愈发烦闷。他并非无情之人,反而觉得自己应该与李杏好好相处,可是李杏始终冷淡,像是对他没有一丝感情。
然而有一天,阿明无意间发现了李杏的一个秘密。
那日,阿明去山上砍柴,回家时天色已晚。他推开门,却发现李杏不在家中,屋里空无一人。阿明心中生疑,便悄悄跟着她的脚印一路走到村后的小树林。
只见李杏站在一块大石头旁,正与一个陌生男子低声交谈。阿明心头一紧,顿时明白了什么。原来,李杏心中早已有了中意之人,却因为父亲的逼迫不得不嫁给他。难怪她对自己如此冷淡。
阿明愤然离去,心中百感交集。回到家后,他久久无法平静,心中既有对李杏的同情,也有无法抑制的愤怒。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替代品。
次日,阿明找到了李杏,直言道:“我知道了你与那男子的事,若你早有心上人,为何不抗争到底?”
李杏神色一变,紧紧盯着他,过了许久,才冷冷开口:“你以为我没有抗争过吗?可是我父亲是何等人物,我又如何反抗得了?我不过是在等待时机。”
阿明怔住了,他没想到,李杏心中竟也有如此深的无奈。
从那以后,阿明不再纠结于夫妻之事,也不再对李杏心怀怨恨。他们表面上依旧是夫妻,村里的人也看不出什么异样,但在两人心中,这段婚姻早已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壳子。
故事的最后,李员外因为贪污被朝廷抄家,李杏和阿明离开了村庄,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。阿明始终没有再娶,而李杏也从未回头。两人的命运,像是一场风中的尘埃,散落在世间,不再有交集。